苏简安累得不想说话,让厨师给她随便下碗面,她洗完澡后扒拉了几口,回到房间倒头就睡。 不止是胃药,他的抽屉里还放着安眠药。
唐玉兰回厨房后,陆薄言走过来,苏简安看着他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苏简安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新闻报道,大脑有片刻的空白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为了招待A市的朋友。” 苏亦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:“我真是有口福,来得正是时候。”说着又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她的个子本来就高,脚上还踩着8cm的高跟鞋,大胆野性的设计,她驾驭得甚至比平面模特更好,用男人的话来形容此刻的她就是:一只性感的小野猫。 而今天,他一身灰色的欧版西装,整个人英俊挺拔,器宇轩昂。
她肤白皮薄,挣了几下手就红了,陆薄言松开她的手,脸色却沉了下来:“你敢回去试试看!” 洛小夕手上端着一个薄薄的餐碟,盛着一些水果沙拉和肉类主食,她边吃边环视整个宴会大厅,不但看见了某某著名主持人和某某国际影星,还看见了各个行业的大鳄,随便拎一个出来个人资产都可以压死一群人,忍不住感叹:“我靠,陆薄言真牛啊,难怪别人说陆氏的周年庆是顶级富豪的大聚会。”
苏简安没有挣扎,陆薄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她稍微放心,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:“我睡了,晚安。” 他腿长迈的步子大,她的脚步要非常匆忙才能跟得上,微喘着劝他:“你还是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吧,家在那里又不会跑。”
陆薄言在警告她。 她话音刚落,就有人叫她的名字:“小夕!”
“你回来早了啊,忙完了吗?”她问。 他曾在她的身后,帮她解开绳索。他以为她会很害怕,想抱一抱她,告诉她没事了,可她的目光始终在远处的另一个男人身上,而当时他和她之间的距离,不过是一公分的距离。
这还是苏亦承第一次被扇巴掌,他愣怔了一下,似乎有些震惊,旋即目光中的狠戾和怒气逐渐消褪,看着洛小夕,眼里只剩下不明的复杂。 这是陆薄言入睡最为困难的一个夜晚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陆薄言要告诉她什么啊? 小伤口而已,苏简安三下两下就处理好了,又从包里拿了张湿巾出来把沾在鞋子上的血迹擦干净,这才问陆薄言:“你要和我说什么?”
苏简安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地回复:你觉得死人的尸体可怕还是这些网友可怕? 被挟持的事情,她始终没有忘记。
落款是一个很熟悉的英文名。 陆薄言不屑地勾了勾唇角:“你小时候的房间,不见得比这里正常。”
她拒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就是不求上进;她现在要发展自己的事业,就只是想红想疯了? 苏简安扬了扬唇角:“有情况怎么了?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没点情况才不正常呢。”
“好了,我们该撤了。”沈越川和陆薄言说完事情就很自觉的,“不然记者拍到我们两个巨型雄性电灯泡多不好?” 唐玉兰点了点头,拍了拍儿子的手:“我回房间去拿点东西。”
苏简安努力扬起微笑:“其实不像早上那么痛了,可以不吃……吧?” “好。”
这应该……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。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,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,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,以及……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。 陆薄言结婚的事情在国内外都炸开锅了,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露出理解的表情。
上次深夜里送她去做检查,她惶恐不安的怕他会走,这次醒来一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就要走,她心里对医院分明有恐惧。 现在总算可以了。
他们被关在一个房间里,窗帘紧闭,室内昏黑一片。 她们的猜测都是对的,这么多年确实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误导所有人,知情的媒体也在她的授意下不透露任何风声。
“我从亦承哥那儿知道陆薄言在插手这件事,就告诉那群小白痴了啊。”洛小夕得意地说,“然后你猜怎么着,那篇帖子现在安静得像鬼帖!” 哼哼,和他过招这么久,她对他的免疫力还是提高了一点的。